伊朗警方查获2吨毒品,牵出阿富汗这个世界毒窝,每年产出数百亿美元毒品

08-04 21:27  

金新月和金三角、银三角等地并称为世界三大毒品产地。过去,金三角曾是全球最大的鸦片生产基地,如今这一地位已被金新月(主要产地在阿富汗)取代。

据伊朗法斯通讯社8月3日报道,在伊朗东北部,警方缉获一批从阿富汗走私过来的的鸦片。现场的警察指挥官塔卡维准将说:“在与贩毒者的武装冲突中,我们的部队共缴获了2076公斤鸦片,价值数亿美元,并逮捕了一名走私者。”



被缴获的2吨毒品

伊朗警方官员认为,自2001年美国领导的“盟军”入侵阿富汗以来,阿富汗的毒品产量增加了40倍。

金新月地区成世界毒品生产基地

有着“金新月”之称的阿富汗及其附近地区,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贩运区和生产基地之一,因其形状好像一弯新月,故称“金新月”。

随着过去毒品天堂“金三角”的禁毒力度加大,阿富汗地区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毒品生产基地。仅在2015年,阿富汗毒品出口额就高达280亿美元。

根据联合国毒品和犯罪事务办公室的数据,2020年,阿富汗的罂粟种植面积达22.4万公顷,比2019年增长了37%,鸦片产量6300吨,约占世界供应量的85%,稳坐全球第一的位置。而在2017年,该国的罂粟种植面积达到最高32.8万公顷,鸦片产量约9000吨,占当年世界供应量的90%以上。除了鸦片以外,阿富汗冰毒和新型毒品产量也日趋上升。



阿富汗1994-2020年罂粟种植面值走势图 图来源于联合国毒品和犯罪事务办公室



阿富汗2019年和2020年各项罂粟数据对比图 图来源于联合国毒品和犯罪事务办公室

最后,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在其最新发布的《世界毒品报告》中警告称,因新冠疫情造成的贫困和失业现象可能会“增加非法作物种植的吸引力”。

阿富汗人民不得不靠种植罂粟谋生

毒品经济占据了阿富汗国民经济60%的份额,造成阿富汗以毒品为主要经济支柱的原因主要是阿富汗农民的长期贫困和当权政府的贪腐与管治无力。

从2001年起,数千亿美元的国际援助涌入这个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试图帮助他们重建家园。阿富汗的人均GDP从2002年的179美元,上升到2020年的508美元,可即使这样,该国的人均GDP仍然位于全世界207个国家中的倒数第7位。长年的贪腐问题,使得这些资金无法有效利用,让阿富汗政治、经济、军事、民生都难以继行,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



阿富汗2020年罂粟种植分布图,颜色越深的地方种植面积约广  图来源于联合国毒品和犯罪事务办公室

2020年,全世界爆发了新冠疫情,这使得阿富汗人民的生活雪上加霜,很多人本已困苦的生活更是难以为继,这迫使更多人走向了罂粟田。

据凤凰网报道,拉尔·默罕默德是一位当地的农民,他的话语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愿种罂粟。我们曾要求过政府对我们进行培训,帮助我们种植其他作物,比如番茄、蔬菜等来赚钱谋生,可没人管我们。”



罂粟田里的孩子

默罕默德·艾哈迈迪今年20岁,他从13岁起就开始在罂粟田里工作,作为家里顶梁柱的他要养活14口人,同时还要继续自己的学业。如今他每年会来罂粟田打一个月的临工,可以获得135美元的酬劳,相比人均508美元的收入来说这可是相当高的报酬。

他说:“没人喜欢做这份工作,可是没有办法。我们还得活下去,我还想继续读书。等我毕业了,我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改善家里的经济环境。”

周边国家严阵以待

今年,随着美国从阿富汗的撤军,将导致阿富汗中央政府对毒品交易的管制力度减弱,跨国毒品交易和贩运的规模将呈增大趋势。没有美国力量的制约,阿富汗很可能重新回到以毒品为主导的经济发展模式,“金新月”毒品贩运区进一步扩大,全球反毒和禁毒斗争也将面临更大挑战。

阿富汗周边国家大多也是阿毒品的输入地区,其中最主要的路线主要有三条——向南、向北和向西:南线经由阿巴边境进入巴基斯坦,再经海路运往欧洲;北线从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过境,流经中亚其他国家进入俄罗斯和欧洲其他国家;西线经由伊朗过境,进入高加索和巴尔干地区,最后进入欧洲其他国家。

伊朗警方官员表示,伊朗处于打击贩毒斗争的最前沿,迄今为止,成千上万的伊朗缉毒警察已经殉难,以保护世界免受毒品危害。

巴基斯坦官员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阿富汗不断升级的动荡局势可能会让毒品走私活动愈演愈烈,也将加剧巴基斯坦国内的毒品问题。

巴基斯坦2019年缉获海洛因8吨,缉获量仅次于土耳其和伊朗。

毒品泛滥下迷惘的阿富汗年轻人

随着阿富汗形势恶化,越来越多阿富汗年轻人沾染毒品以逃避现实,据估计至少占总人口的10%。

塔利班对阿富汗城市年轻人的这种所谓“现代生活”深恶痛绝。他们的领导人表示,如果重新掌权,将禁止毒品,就像在2000年掌控这个国家时所做的那样。但美国和阿富汗政府则指责塔利班利用毒品收入资助其战争行为。

据《日经亚洲》采访,21岁的喀布尔大学学生萨拉说,自己染毒两年了,“当我心情不好想要放松的时候,会和闺蜜用这个(逃避现实)。我厌倦了,想离开这个国家。”

(来源:极目新闻     编辑:沈怡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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